2012年10月15日中午,第42场“思勉午餐沙龙”在华东师范大学闵行校区人文楼5303学术报告厅举行。本次沙龙主题为“国家,意味着什么?”,由华东师范大学知识分子与思想史研究中心主办,历史系许纪霖教授主讲,国际关系与地区发展研究院刘擎教授担任主持人。来自我校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历史系、中文系、政治系、社会学系、社科部、国关院以及同济大学、上海大学、武汉大学的二十几位老师参加了本次沙龙。同时,本校各个院系的同学也参与旁听,报告厅座无虚席,这在思勉午餐沙龙的历史上是少见的“盛况”,而此次“思想午餐”亦可谓“盛宴”,听者皆不虚此行。
本次沙龙由许纪霖教授主讲,他的引言主题为“国家,意味着什么?”。近日“保钓运动”引发了巨大的爱国浪潮,基于对此状况的省察以及多年来对“国家”问题的思考,许教授敏锐地发现,当今中国对国家的理解存在一种含混性,将国家的三种世俗性理解即“祖国”(country)、“民族国家”(nation-state)、“政府”(government)混为一谈。进而,他指出这种含混性很大程度上是古代观念的残余物,中国古代的“国家”观念中没有“国家”(nation-state),只有王朝,王朝代表了国家,这一观念延续至今,造成了国家观念的含混, 在某种程度上成为统治者与民众的共识。由此,出现了国家的代表权问题:谁来代表国家?国家的象征是什么?他主张要进行双重剥离,即将祖国与国家分开,政府与国家分开,使这些观念恢复其原有的属性。在此问题意识基础上,许教授提出了他对“国家”的理解脉络。他指出国家是文化和政治的共同体,并总结了当前对国家的五种理解进路,分别是国家主义、自由主义、共和主义、社群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由此他主张走出自由主义的国家工具论和国家主义的国家有机体论、国家神魅性的两极对抗。他还发现,今日中国的国家是一个通过区分敌我形成的、被掏空的自我,而国家应该是具有充足的自我的,所以他更倾向于从共和主义、社群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角度将国家理解为一个有内在价值的命运共同体。最后,仍然十分重要的是,许教授并未将思想仅仅局限在“国家”之中,他特别强调“国家之上,还有人类”,国家不是最高的原则,其上还有人类和人类的普世价值,同时也要警惕国家的神魅性。在短暂的三十分钟之内,许教授从历史学和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将“爱国”问题的相关脉络勾勒出来,并呈现了“国家”议题的丰富意涵,为接下来的讨论提供了充分空间。
引言过后,主持人刘擎教授做了精短的点评,并将讨论开放给在场的各位老师。接下来的讨论热烈而丰富,涉及到国家的概念和词源辨析、国家认同的内涵和演变、国家象征符号的意义、国家建构(state building与nation building)的历史进程、中日关系之中的“爱国”问题以及自由主义如何面对“国家”等方方面面,历史系姜进教授、刘昶教授、唐小兵老师,国关院邱立波教授、崇明教授,社科部宋宏教授,政治系江绪林老师,社会学系刘拥华老师,以及外校诸位老师参与了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