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7日下午,华东师范大学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思勉专题演讲”第13讲圆满举行,虽然讲座当日大雨倾盆,但聆听者丝毫不寥落,几乎座无虚席。台湾华梵大学哲学系副教授伍至学老师作了题为“庄子的隐喻思维——《逍遥游》的文本分析”的精彩演讲。哲学系、中文系及其历史系等青年教师与本硕同学积极参加,由思勉高研院副教授姜丹丹主持和点评。伍老师以《庄子》文本为例,以《庄子》内篇之首《逍遥游》为切入点,从隐喻的角度对展开了对该文本的细密分析,为中国哲学的研究方法提供了很有价值的探索。
讲座主要涉及两个问题,一是隐喻问题,二是文本问题。鲲鹏之喻在《逍遥游》中显然具有隐喻的意味;而《逍遥游》作为《庄子》内篇的开端,涉及到文本的书写开端问题。接下来,伍老师又分析了从隐喻角度来书写哲学而对传统形而上学的颠覆性意义。“逍遥”原本就是行走的意思,而对于人而言,则意味作为大地之上的“行走者”,而“游”又和“逰”相通,具有富有动态的生命意义。文本作为一个有机体,是和每个段落及其文字密切相关的,并非“一堆乱石”,而是有着内在的隐秘体系,形散而神聚。鲲鹏之辨关乎小大之辨,涉及到“化”,也即自然之“造化”,对于主体而言,从“北冥”到“南冥”展现为开端到个体内在生命的强度与自我提升。这个提升的过程体现为“化”,这个过程既是超越一切现实的限定,挣离现世从而达到逍遥的境地。接下来以“无”为轨迹,又引出了“逍遥”的三种含义:即“无限”、“无待”与“无用”。北方本属水,而“水”为黑色,“冥”以幽暗为存在方式,由“北冥”之于“南冥”又具有方位的意义,“鱼”与化而为“鸟”有着超越的意义。鱼与鸟显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鱼在水中的游移与摆动作为其生命体的生动存在方式,具有着动态的鲜活的生命意义。而“鸟”在天空中的“优游”和翱翔也作为鸟本身的存在方式。二者都可以达到某种“逍遥”的境地。“鱼”化而为“鸟”显然有着更为深刻的隐喻意义。隐含着打通天空与海洋的边界,隐含着超越与不同边界的互动。而不管是“鱼”还是“鸟”都可以“与道同游”。
最后又讲到文本的诠释问题,通过诠释学的善意假设,可以更好的接近文本,说出作者要表达的意思,而把《庄子》文本作为一个存在着隐秘的内在体系来考察,显然可以获得更惊奇的收获。通过隐喻的视角,在文本的写作方面可以彰显自由的想象力,以寓言的形式,显然可以获得更为广阔的空间,可以打开思维的束缚,在《庄子》那里,以好多隐喻为切入点,以“无”为轨迹,达到“无己”、“无功”和“无名”,从而化凡为圣。伍老师也从力量与超越的角度进一步探讨了庄子《逍遥游》的内在隐喻系统的丰富内涵。
姜丹丹老师对此次演讲作了回应与点评。首先表达了伍老师对文本的成功诠释,其次也表达了通过隐喻的诠释揭示了对个体自由的重视和对“他者”的尊重,对于现世也显然具有批判性意义。最后也表达了通过隐喻来考察中国哲学从而不断丰富其涵义,通过这种文本的不断诠释,既是对文本的创造性诠释,又在衍生中扩展着文本的生命。
最后同学们积极发言提问,伍老师一一作了详细的解答,本次讲座获得了完满的成功,参与者也不枉此次聆听,皆尽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