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著名学人对话“致敬!我们的青春”

发布日期: 2013-09-26   作者: 王鸿  浏览次数: 12

       2013年9月25日下午,“致青春”校园文化系列活动第一场主题论坛在华东师大闵行校区图书馆报告厅举行。第一场活动由华东师范大学知识分子与思想史研究中心与《东方早报》联合主办,邀请50后华东师大历史系教授许纪霖,60后华东师大政治学系教授刘擎,70后著名文化评论家、凤凰卫视主持人梁文道以及80后著名青年文学家、《新周刊》杂志副主编蒋方舟,分享他们不同时空下的历史记忆,共同缅怀所经历的青春岁月,并试图告诉今天大学校园里的90后学子:除了你所选择的,还有另一种青春和梦想的可能!
        在这个所谓的“小时代”中,“另一种青春和梦想的可能”到底是什么?我们又能否承受青春和理想给予的压力,从而建立属于我们每个人的美好青春和理想人生?在本场论坛中,这四代学者和文化人首先各自介绍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青春和理想。50后的许纪霖教授从他的大学生活中谈起,激情洋溢地介绍了那个“敢想、敢做、敢闯”的80年代。所谓的80年代,在他看来,一方面充满着革命主义的余韵,另一方面又有着后理想主义的炙热和躁动。在这个双层吊诡的时局中,虽然并无过多的私人空间可言,但却存在着一个异常丰富的公共领域。这个公共空间包含着过多的时代符号,所谓的“老三届”,所谓的“民国遗风”,所谓的“上山下乡”,所谓的“文革”等等,混杂而又有着可追寻的脉络,奇特地打造了一个青春与活力的时代,打造了一个美好而令人向往的丽娃河畔,在那里,许老师形塑了他的人格。
        与许老师一样,刘擎老师虽然是60后,但是天资过人的他,很早就步入了大学殿堂,因而也经历了那个激情而有活力的80年代。不过,如果说许老师的80年代是热情洋溢而让人心往向之的美好时空,那么刘老师则表达了在这个大时代下的小困惑。随着思想解放运动的逐步推展,传统的、古典的、现代的甚至是后现代的各种思潮渐渐地渗穿了革命时代塑造的美好想象,那么,“到底什么是正确?”的这个疑问也就变得不再那么确证,不再那么毫无疑义,不再那么令人信服。这让刘老师感受到和这个理想主义时代不相符的怀疑精神,使他从口若悬河的激情中抽离出来,渐渐退到思考与文艺的道路上。
        70后的梁文道先生十分感怀许老师与刘老师的青春时代,但他对于“追认”历史确也有着谨慎的态度,在他看来,简单地提炼或许并不足以完整地表达一个青春时代。因而,他并没有过多地介绍自己的青春是如何度过的,而是从他所处的独特文化空间出发,展示了一批流俗所谓的“怪人”。众所周知,他长在台湾,在香港完成大学学业。而从彼时的整个世界大局来看,或许这两个地方并未有着如大陆地区的火热与激情,相反的,却是悲怆而沧桑。50年代那批南来香港的学者,如劳思光,如牟宗三,如钱穆,他们那种力挽狂澜的国士胸襟,仍然在他们的晚年影响到了梁先生,影响到了他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个激荡的年代里,坚守理想,为青春而反抗,为青春而寻求另一种抉择。
        当过去的理想与激情、悲怆与沧桑全都悬而未决,80后的蒋方舟面对的是一个小小时代。与大多数的同龄人无分二致,天才如她,也必须面对枯燥的高考,也必须历经大学的“彷徨与出走”。在盛世中国狂欢的2008年入学,激情火辣的民情却并未令她抓住快乐的真谛,迎面袭来的是孤独与困惑。她不想“被时代裹挟”,不想学着简单服从,她要追问的是周围人“为何不愤怒”的困惑,她不满足青春为何如此不完美!
        当四位学者和文化人分别做完这番论述,“如何理解不同时代的大学与青春?”,“是否存在真正理想和美好的青春岁月?”,自然成为理应阐释的题中之义,梁文道先生点出了此番疑问。对于这个问题,这四代学者和文化人虽然都有着对各自时代与青春的感怀和不满,但却都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许老师与刘老师都对80年代活跃的公共空间有所感怀,但确也不约而同地点出了80年代私人空间的严重不足,那是一个高度体制化的时代,也是一个缺乏另类空间的时代。每个时代都有美好与不足。然而,过去的青春年代,却拥有今天所没有的激情,他们所致敬的,正是现实中所缺乏的一些。
        在随后的提问环节中,与会的四位学人还就如何平衡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如何理解青年的“中国梦”等问题,展开了有意思的解答。最后,在一番热烈而高亢的氛围中,结束了整场讨论。余音绕梁,作为青年,该怎样度过自己的青春?该怎样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是否存在青春的另一种抉择?或许,唤醒我们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就是我们解决和经历这些问题的开端!
        本次讲坛在闵行校区图书馆报告厅举行,出现了久违的火爆场面,2点钟开始的讲座,12点钟就有同学早早来抢位,提前2小时座无虚席。讲坛现场满坑满谷,走道、台前台侧,挤满了热情的同学。有同学如此在网络留言:“我理解的青春,就是我还能在图书馆报告厅听讲座,今天是我入学以来觉得收获最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