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5日晚上7点至9点,“致青春”校园文化系列活动第二场主题论坛在华东师范大学闵行校区图书馆报告厅举行。本次对谈由华东师大知识分子与思想史研究中心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新民说系列联合主办,邀请60后华东师大政治学系教授刘擎与80后著名青年文学家、《新周刊》杂志副主编蒋方舟进行主题对谈。二人围绕着“青春”与“读书”这两个主题,互相交换了那些年他们看过的书,以及由这些书籍所形塑的青春岁月。
对谈伊始,蒋方舟就直截地向刘擎老师问到他青年时代具体的阅读情况。刘老师很风趣地谈起了文革时代的图书馆,谈起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对他的情感启蒙,谈起了激情而浪漫、理想而富于感召力的《约翰•克里斯多夫》对他的巨大影响,谈起了彼时在中国文人界洛阳纸贵的《理想的冲突》。从对这些书籍的理解和阅读中,刘老师渐渐地去经历青春,去经历那个激情澎湃的80年代,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与沉淀,刘老师也从口若悬河的才子式文艺青春范儿,步入到青春学者的身份转型中。
与60后的刘老师相比,80后的蒋方舟的阅读选择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但是在这繁杂的阅读选择中,少年时代的蒋方舟在其母亲的引导下,就并未过多地接触时髦而又束缚思维的作文集,而是展现出了不平凡的阅读品味。她爱三毛,也爱张爱玲,她觉得,她们替她过上了一种不可能的生活。这种生活是优雅的,是从容的,是她喜爱的,是她向往的,但却也是在这个小时代中无法真实体验到的。
那么,这是什么样的时代?由阅读而返身式的思考,刘老师点出了当下碎片化的阅读方式正在逐步地消解阅读本身。每个人变成了信息加工厂,而不再从书籍中获得结构性知识,阅读正在文化世界中逐步边缘化。而新媒体的迅猛崛起对于这种趋势起到了煽风点火的作用,从事媒体业的蒋方舟显然对此颇有感触,她不无赞同地指出,过于聚焦社会新闻,而失去对鲜活生活的个人体验,致使中国的作家明显地缺乏避世情怀,失去了完整叙事的能力。
那么,我们该如何在这个时代中保持良好的阅读状态呢?刘老师认为作家自然不能自外于社会,但必须保持清醒的意识,对于这个喧哗的时代处境,既要反思和批判,更重要的是保持清醒和抽离的状态,能进能退,方显作家本色。当然,与前现代社会相比,现代社会的细致化分工显然并非十分有利于作家的生存和发展,但是这并不意味我们就要举手投降,并非意味着我们就必须去选择那些“有用”的行业,而将丰富的情感世界置于一旁。用刘老师的话说“有病呻吟是动物,人是可以有病不呻吟的,但人就是要无病呻吟”。“无病呻吟”是一种反抗,但也是一种责任,正如蒋方舟认为的“作家的本位就是要对社会有所提炼”。
本场对谈激烈而又风趣幽默,吸引了大批学子的围观与听讲。晚上的二人对谈讲座如同下午的四人对话,同样人气十足,场面爆满。私人除了两位主讲人的对谈外,同学们也对“鲁迅作品”、“作家写作方式”以及“阅读习惯”等问题与两位主讲人进行了互动式的交流。
许纪霖教授在微博中如此评论:“今天的火爆场面,同学们会心的笑容,令人惊叹的高水平提问,让我感到在华东师大任教,是一种幸福,这是一个还有青春希望、有文艺范儿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