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下午2:30,香港教育学院中国文学讲座教授、语文学院院长陈国球教授在闵行校区文史哲楼5303室作思勉人文讲座第33讲 “‘抒情传统’论述——中国文学研究的继承、移植与拓展”学术报告。报告由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当代中国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罗岗教授主持。
陈国球教授从张爱玲《海上花译后记》中引出陈世骧,他在1971年参加“美国亚洲学会”年会“比较文学组”开幕发言《中国的抒情传统》中认为,中国文学与西方文学传统并列时,中国的抒情传统马上显露出来。中国文学的荣耀并不在史诗,它的光荣在抒情的传统里。陈国球教授还谈到陈世骧观点提出的背景和版本,由于年会发言时间所限,陈世骧的报告言简意赅,而他的学生杨牧在整理时又删去了其中略显犹疑、模糊的部分,进一步明确观点,这导致了对陈世骧论述不详和绝对化的批评。
接着,陈国球教授对“抒情传统”的观念进行了溯源。朱自清的《诗言志说》和闻一多的《歌与诗》都强调“诗言志”,“诗言志”是中国“抒情传统”的根本精神,体现了学术中的生命力。高友工继承了这一观点,认为“抒情”应超越体类,广义的“抒情”涵盖了整个文化史中某一些人的意识形态,包括他们的价值、理想以及具体表现这种意识的方式。高友工还提出了“中国抒情美典” 说,“美典”牵涉传承和典范,带动超越个人的集体和历时层面,由此进入文化史的论述。与“叙述美典”相比较,“抒情美典”先以一个较普通的理论架构开始,然后作历史性的叙述。它重视美感经验,以创作者的创作过程所涉者为根本,欣赏者主要是追溯和印证创作过程的美感经验。“抒情美典”以传神为创作理想,作品的表现由结构透过意象达致觉悟人生意义的境界。
“抒情传统”是文化与历史相交融的传统,当代的中国文学研究在一些理论上很精微,但仍欠缺相应的历史感,求变与突破正是当代学者应追寻的理路。最后,陈国球教授以普实克为例,阐述了文学研究的方法论问题,只有将个人的生命体验联系到历史中,才能真正地阐释中国文学,解释个体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