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方朝晖教授谈“现代中国学术传统的迷失与再造”

发布日期: 2015-11-05   作者:  浏览次数: 12
  2015年11月1日晚上,清华大学历史系暨思想文化研究所方朝晖教授做客华东师范大学闵行校区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哲学系会议室,作了主题为“现代中国学术传统的迷失与再造”的演讲。本次讲座为校级百场讲座,由台湾华梵大学陈振昆教授主持,华东师大哲学系陈赟教授以及人文社会科学的众多学子参加。
  方朝晖教授首先从现代中国各行各业意义失落的问题切入,以“足球游戏”和“西方人研究日本为何无法获得诺贝尔奖”为例,说明各阶层意义失落的因由:不以其行业自身为目的,而以外在功利实用性为目标;同样,现代中国学术的外在功利心,使其无法冷静客观地看待中国古代学统和西方学统,结果导致学术研究意义的失落。接着展开本讲座的主题“现代中国学术传统的迷失与再造”。
  通过中国有没有哲学这一问题来追问西方哲学究竟是干什么的,以及西方哲学绵延不绝的原因是什么。从亚里士多德以来,西方哲学的主流精神是以哲学自身存在为目的的满足人性本来好奇心的自由探索精神。这种主流精神是西方哲学演进不竭的真正动力,它不仅仅是建立概念体系、观点、结论,更重要的是满足人性好奇心和赋予生命应有的意义。因此,研究西方哲学就应该回到西方哲学的根子处,而不是赶潮流地追逐西方哲学的体系、观念和结论。对于西方形而上学的真正含义的梳理,说明了西方哲学具体是做什么的。形而上学在西方哲学中真正的含义有三个:其一,追求终极意义;其二,对终极基础的探索;其三,对存在(Being)整体性的研究探索。自由探索世界最后原因和终极基础的形而上学在能够满足人性本来好奇心的同时,还具有合乎理性的普遍标准——逻辑演绎和推理论证。那么,中国哲学学科的界定及意义就受到质疑,硬生生地建立中国哲学就是削足适履,既丢掉了几千年来传统中国思想求道问学的精神,不以古人求道问学的功夫参与生命的自我满足和意义的生成,也不按西方哲学纯粹自由思辨精神来进行哲学研究,这就导致了学术生命意义的缺失。
  哲学被翻译成爱智慧是有问题的,它的本义是爱思辨的智慧和爱科学知识的智慧。虽然西方哲学家中也不乏对现实实用的关怀,但他们的哲学灵魂却都是思辨的认知。中国学术不但放弃了中国古代几千年追求生命意义的方式,而且没有学到西方哲学几千年实现生命意义的方式,还没有找到我们生命有意义的方式和好的游戏规则;因此,中国学术未真正进入中国现代学术传统,未找到好的理解哲学学科的钥匙,以及未真正建立中国现代学术传统。同样,现代中国的各学科不仅未真正进入西方的话语体系中,也没有建立起自己研究性的科学话语体系,都在盲目地从事学科研究和建设,这势必导致学术研究意义的失落。
  最后,方朝晖教授就“现代中国学术传统的迷失与再造”与参加者进行了互动交流。